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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定精神矛盾体 主混弹丸论破/阴阳师/电锯人/无期迷途 欢迎同好来找我玩捏

【无期迷途】【白澈】一点老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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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期迷途白澈cp向,很古早的花吐症老梗了可能有新花……?善用左上角退出键改善您的阅读体验。

  

  

  

  *

  

  

  “我嗓子好难受。”

  这是某天晚上白老板刚准备睡下又被他推醒来时澈说的话。

  “……哈?”没能睡下的白逸有一瞬间看起来有些火大,“水在那里,还是温的,要喝热的自己下去烧去,我好困了我要睡觉——哎!你要咳嗽也别对着我咳呀,真是的……”

  澈本来想向她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忍不住,对不起——但从指缝间漏出的猛烈咳嗽声掩盖了未说出口的话。一旁的蔻蔻妈翻了身,好像被我吵到了,澈想。

  白逸似乎被他这一阵咳吓清醒了,一骨碌翻了个身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澈的脸色;至于嘛吓成这个样子,他则想开口损她一句却又是一阵猛咳,喉咙深处痒丝丝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踊动;白逸似乎准备去推蔻蔻起床,手伸到一半被澈一巴掌拍开。别麻烦蔻蔻妈了让他安心睡会儿吧——实际上发出的只是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但是白逸懂了,于是收回手,有些慌乱似地抓了抓头发:“我给你烧水去——”

  “咳咳——”

  喉咙里的不适感短晢地消失了一瞬,接着澈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捂住嘴的指节间漏了出来。不是血吧?他茫然地想着,以前吐血的时候感觉可不是这样的——

  然后他看到白逸愣住了。

  于是他的视线顺着她的向下看去,顺着他的指缝向下飘落的,好像是什么淡紫色的东西……

  澈眯起了眼睛。

  ……花瓣?

  白逸震惊地眨巴眨巴眼,有些迟疑地伸手去触碰掉落的花瓣:“怎么回事呀,总不可能是又乱吃东西了——”

  他刚想回嘴,又是一阵猛咳,这时他才看清楚自己咳出的东西究竟长啥样子;淡紫色的花瓣在床单上积成小小的一堆,看起来似乎还是新鲜的,有股似有还无的香气……

  怎么会有花瓣?澈懵了;接着两个人同时听到靠墙边的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蔻蔻妈披头散发咕咕哝哝地爬起来半睁着惺松的睡眼看向他们,语气中带着收不住的烦躁:“两位祖宗诶你们自己不睡能不能让别人睡上一觉啊划给我折腾了都挺尸去——”

  白逸拍了拍澈。

  澈:“咳。”

  然后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又一小撮花瓣掉下在床单上。

  蔻蔻:“……哈?”

  然后看到了床单上的花瓣,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交替地看向另外两人。

  白逸倒是反应迅速,抬手向澈的方向一指,宣布:“他吐的,不干我事。”

  澈:“……是,我吐的。”

  蔻蔻:“……哈?”

  

  

  *

  

  所幸白老板相熟的辛迪加小诊所大晚上的还开着门,他们骑着摩托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到达彼岸诊所时医师刚吃完她的宵夜;艾恩医师丢下泡面桶给澈做了个全身检查,结论是除了一点轻微的营养不良外一问题都没有。

  “——那他吐的是什么东西啊!”震惊的白逸顺手拈起一片花瓣一面在医生眼皮子底下晃一面喊起来。

  艾恩医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椅子拉远了一点和白逸保持距离,神色冷漠:“我检查过了,就是普通的花瓣而已。”

  白逸:“哈?!”

  在一旁咳了老半天的澈虚弱地抬了一只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于是两个看起来刚有些剑拔弩张之气氛的女人停下来了,一齐看向他。

  “所以……”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我为什么会吐这些,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我会死吗?

  不合时宜的想法突如其来撞进他的脑海,他愣住,接着看到了艾恩医生的眼神近乎是对无知的嘲弄:“这有什么,不过是多咳嗽几次而已。”

  至于前一个问题艾恩医生则轻描淡写地表示她也不知道;于是两人很快离开了,带着安护士长塞的一大包小糖果消失在夜风里。

  回到白记实业时蔻蔻妈刚刚收拾好床单,脸上的表情在听白逸解释过现状后变得更迷茫了——也许是因为刚睡醒不久?两个人围住还在不断咳出花瓣的澈严肃地讨论了半天,最后蔻蔻贡献出了她知道的都市传说,被白逸嗤之以鼻了。

  “就他?”白逸的胳膊夸张地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手指直指他的鼻尖,“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家伙跟我待了这么久了他那点花花肠子我白老板肯定清楚,他心里不可能有女人哒。”

  澈睁开了死鱼眼可劲瞪她。

  “——男人倒还是有可能一点。”被瞪的人眼珠子一转,很笃定似的下了结论。

  “……白逸我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啊哈哈哈澈子你看上哪个小帅哥了告诉我和蔻蔻妈怎么样?放心啦蔻蔻肯定支持自由恋爱……”

  于是两个人又一次绕着蔻蔻妈欢乐地追打起来,头发和花瓣满房间乱飞。

  蔻蔻深呼吸几次来压下心里的烦躁情绪,反复多次后终于再次开口:“……你们别打了,所以澈,你真的没什么头绪吗?比如说你喜欢的人——”

  “没有——妈的白逸你再扯我头发我真他妈跟你急眼了!”

  白逸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放开澈让他回小马扎上坐好,房间里到处是淡紫色的花瓣,澈环顾四周,也许是触景生情吧,嗓子又痒了起来。

  “诶,”白逸突发想,“我说澈啊,你能不能……嗯,控制你吐出来的东西什么的,比如说吐一枝整的出来?”

  澈先是疑惑地看着她,随后对着她就是一个白眼。

  “我说真的!”白老板不依不饶地比划着,“吐枝整的出来看看嘛,还能拿去卖了呢,鲜花可贵啦。”

  澈:“……我试试。”

  于是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其中一个似乎很期待,另一个则叹口气表示懒得管了——背过身去,嗓子里的不适感越发强烈,片刻后——

  “呕……花梗划拉嗓子了……”

  “不是吧真能吐出来?!”白逸先是一愣,随后两眼放光地去抢澈手里那枝看起来还很新鲜的花,“快!快给我看看!”

  “哎——你也不嫌口水脏啊快放开……”

  “咱俩谁跟谁呀,这有什么好嫌弃的。”白逸凭借速度优势获胜,倒提着手里的花朵仔细观察它半天。蔻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眼睛倒也是很诚实地盯着白逸手里微微摇晃着的花朵。

  “咳咳……”嗓子里被花梗划得生疼,澈喝了一大口水,坐在小马扎上盯着白逸涂着淡紫色的指甲油看;直到白逸拈起那枝花梗,开玩笑般地说着:“新城的鲜花都卖得可贵啦,要不我把你吐出来的花扎一束去卖吧……诶?”

  接着他就看到白逸的眼睛亮了,澈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蔻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一幅“算了不管了随你们便了”的表情,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表了态:“我没意见。”

  “好!”白逸欢呼一声抛下手中的花朵,“那就开始发展白记实业的新业务!澈,再来吐一枝!”

  澈:“……哈?”

  

  

  *

  

  

  隔天白逸就提着一篮洗干净了还带着所谓露水的小花束出去卖花了。辛迪加破烂的街道上虽还没住着什么闲人,但也不乏有闲情逸致买一束花给自己一天好心情者;加之白老板笑容灿烂声音甜润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花价又压得不高——澈不过是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醒来时白逸已经愉快地哼着小曲儿跷起腿坐在小马扎上数钞票了。

  “你醒啦?”白逸笑眯眯地把手中一叠钞票举到他眼睛边上给他看。

  澈:“……呕。”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揉了揉满头乱发;接着他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咕噜咕噜地响着,有什么香甜的气味在升腾。白逸见他昂起头四处张望着,才短晢甚至有些依依不舍般的放下手中的钞票向房间另一头一指:“喏,在那里,给你炖点冰糖雪梨补嗓子。”

  澈想说谢谢,刚刚开口却发现嗓子眼里生疼;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终“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团花瓣。

  “哎?!”白逸急了,站起来准备捡地上的花瓣,“你别往地上吐呀,我今天连这种花瓣都卖出去啦,卖给要办喜事的人撒在地上用……”

  似乎是看见澈的表情不对,她低头,凑近他的脸,头发扫过对方的脸:“你还好吗?”

  澈下意识地垂下眼眸避免与对方的视线相碰,目光扫过对方的手,手指尖上沾着一片花瓣;淡紫色的指甲油,淡紫色的花。

  本来想说点我很好我没事你大可放心之类的话,张嘴却变成了声音沙哑又假装有气无力的一句:“哎,我的眼睛……我的嗓子,我的嗓子好痛……”

  “还有心思开玩笑呀,”白逸愉快地眯起眼睛笑,“看来好得很。”

  然后想起她炖的冰糖雪梨在煤气炉上放了好久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连忙咋咋呼呼地去房间另一边照看她的小锅。

  

  晚上蔻蔻送外卖回来了,回来时白逸已经把一小部分钞票换成了啤酒,每喝一口还要在澈的眼皮子底下晃两圈——欺负他嗓子疼喝不了冰啤。

  “蔻蔻——!”一罐啤酒下肚后的白逸显得比平时更加奔放,抬手就亲热地搂住了蔻蔻妈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地开了一罐啤酒,眉目中带着一丝豪放,“来!干!为了白记美好的明——”

  蔻蔻皱着眉头把她推开了,还叫她少喝点别一天到晚发酒疯;于是白逸又一次死皮赖脸地黏上了澈,后者正在慢慢地喝他的冰糖炖雪梨。嗓子里又疼又痒不大舒服迁怒于白逸,自然不愿意给她好脸色看。

  “哎——澈子你不要生气啦——”白逸吊在他肩膀上撒娇似的拖长尾音,“等以后我们赚了大钱,找全狄斯城最——好的医生给你!”

  我可能活八辈子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澈暗暗腹诽。白逸倒也不生气,只是不依不饶地吊在他身上乱晃,头发丝挠得他脖子怪痒的。

  晚上他们又挤在同一张床垫上入睡,睡前白逸为了防止自己被澈的咳嗽声吵醒还去买了两副海绵耳塞——最便宜的那种,十块钱一大包。澈还没来得及抗议两个女人就已倒头大睡,只留他一个人醒着,大睁着双眼听蔻蔻轻浅的鼻息,看月光照在白逸没卸干净的荧光紫色唇彩上——多可怕的审美啊,更可怕的是她搽上居然还挺好看。

  这样想着,他在时不时的咳嗽声中陷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醒来,发现澈睡在满床如碎雪的紫色花瓣中。

  

  

  

  *

  

  

  

  虽说艾恩医师可能是全辛迪加医学造诣最高的人了,但遗憾的是对于澈奇怪的症状,她似乎说错了;白逸快乐地蹲在小马扎上数了三五天卖花所得的钞票,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澈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像行将枯萎的花,澈这样想着,躺在床垫上又咳出花瓣;蔻蔻妈和白逸今天上午又把艾恩医生请了过来,后者一向冷淡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惊讶;不、她不了解,这似乎是某种新的病症——就这样她们离开了,走之前粉发的护士长像安慰小孩一样一人塞了了一把糖。

  “谢谢。”澈嗓音嘶哑地回答她;安护士长连忙叫他不要再说话了,免得耗去更多体力。她们走后白逸抱起胸在房间里打着转,高马尾焦虑地一甩一甩。

  他想,他在枯萎,他已经熟悉过这种枯萎,从右眼干瘪的眼球那里;他又想,怎么会和白逸经历了那么多都没点屁事儿,却栽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

  蔻蔻又重复了一遍她从前听过的都市传说,求而不得的暗恋、花朵、或是得到一个吻后霍然痊愈的病症;白逸气急败坏地冲着澈喊着,说人都快噶掉了还揣着那点矜持做什么啊,快把你看上的那个小帅哥的名字说出来罢。

  澈有气无力地冲着她比了个中指说呸,这种都市传说你也信,我要是真说了岂不是会被你嘲笑好久,才不干。

  蔻蔻忍无可忍地叫他们别再耍贫了,然后自己数出一叠钞票去楼下的小药店随便买点什么以期缓解他现在的症状。白逸懒懒地抬手挥别她,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在澈身边一屁股坐下,全然不顾满床咳出来的花瓣;澈看着她涂着淡紫色指甲油的指发在弹簧床垫上扫过去又扫回来,接着她突然说话了,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的:

  “我说澈呀,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蔻蔻妈了,她在这里的时候才不敢开口吧?没关系我来替你说,蔻蔻人可好了你们肯定能成——”

  澈看着白逸的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着,于是闭眼,想了半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终只能咬着牙根骂了一句:“……你他妈,我还看上你了呢。”

  “那不是正好嘛,”白逸倒是一点也没生气,“你快来亲我呀,没准你亲完就好了呢。”

  澈没有答话,任由白逸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他们都见过的人问他是不是喜欢这个;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着说他万一是看上了他们以前哪个已经被分尸了埋进锈河垃圾桶里的任务目标该怎么办,都市传说里怎么没有这种问题的解决方案;他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又咳得花瓣满床乱飞,于是白逸俯下身子来看他,凑得很近,头发扫过他干瘪的右眼,一股廉价洗发水的香。

  她轻笑:“澈呀——”

  似乎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他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澈用仅剩的一只眼望着她,她眼底有戏谑的神色;过了许久他终于移开目光偏过头去,他陪她笑,笑声到了一半转为又一次剧烈的咳嗽;他感到白逸仍看着他,于是张嘴,思索许久,小声地:

  “……白逸,要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又怎么想?”

  用余光看见白逸眨了眨眼,接着他感到面上传来发丝抚过的触感,随后对方的手自他脖颈处一路向上停在他的脸侧,扳过他的脸,不容拒绝的对视。她笑了,笑得很愉快的样子:

  “你觉得呢?”

  他闻到发香,闻到白逸搽的唇彩的甜香气味;接着有什么东西覆上他干裂的嘴唇,温热的,近乎一触即逝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沉静又有些玩世不恭的深潭,她的双眸;紧随其后的是耳畔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响,突然间外界的声音全部灌入双耳:床垫里弹簧绷裂的轻响,窗框的吱呀声,窗下路人的脚步声与絮絮的话语;远处汽车疾驶发出沉重的轰鸣,楼梯上传来蔻蔻提东西上楼的脚步声和塑料袋的轻响——

  白逸的眼睛还是看着他。

  行将枯萎的他重获新生。

  

  

  

  

   *

  

  

  买完药回来看到澈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花也不吐了的蔻蔻:

  “……你们他妈的演我呢。”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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