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gh&Joy

不稳定精神矛盾体 主混弹丸论破/阴阳师/电锯人/无期迷途 欢迎同好来找我玩捏

【弹丸论破v3】【王最王/阴凡?】一点游戏结束后的

  

  *

  

  

  刚离开程序世界的时候,最原终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嗤之以鼻的。

  当然现在也是,这样想着,他反手关上公寓门,在玄关处脱下鞋子的同时抬手摘掉一直用来遮住面容的鸭舌帽——在程序世界里的那位侦探早就不戴了的东西。最原一面穿过客厅放下书包一面想着,真是无趣,无趣的故事、无趣的另一个自己。明明因为这个游戏才被创造出来却又不知天高地厚,竟想要否定他的造物主——

  可笑,他一边想着一边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他才不想看这样的故事啊,他想感受到的是身处于非日常中的惊险,是被血浆和死亡刺激着的神经颤动,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的,杀死某人或被某人杀死时那种被生的渴望唤起的无比真实的悸动——

  ——现在这算什么?一面想着一面心头无名火起,在节目结束后的这几天里他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于是快步撞入自己的房间,挥起一拳正正打在仿照节目中那位侦探的造型制作的玩偶上。玩偶坐在他房间门口的柜子上,是节目组贴心准备的纪念品。

  他环顾房间,傍晚的天色已黯淡了一些,但他还是懒得开灯;没被光线照到的房间四壁上贴着有些陈旧的海报,正中央是雾切响子飒爽的身姿。被他打了一拳的小最原——他不无恶意地想起这个称呼——无助地摇晃了几下身子,最后终于“扑叽”一声摔倒在柜子上。他的视线划过趴倒的小最原玩偶,划过书柜里成排的文序本推理小说和弹丸论破特典公式书什么的,划过海报上历届超高校级侦探的脸。

  第二拳最终还是只砸在了自己的枕头上,又一次在心里暗骂着恶趣味的节目组和全然辜负了自己的期待的侦探后,最原终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转身离开房间——这里是现实,不是大家自相残杀的地方;现实中的人要遵循的是无趣的日常规则,也就是说,不管他录完节目后有多么生气,他明天还是要上学。

  学校,他想到这里时又发出一声嗤笑。似乎是程序世界中那个侦探反抗其造物主的所作所为使这个行将过气的老IP终于翻红了一把,这两天里他竟然在学校里看到有人讨论那个顶着他的名字和脸的无趣的侦探了。那些愚蠢的庸人似乎轻信了他关于节目效果的说辞,没有对他的本性产生丝毫怀疑,甚至完全没有询问为什么他会愿意参加一个随时可以获得濒死体验的企划——真是盲目的人啊,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把他看作同类和他和睦相处。

  但话说回来,当看到那些人对着屏幕里那个顶着他的脸的小最原做出各种痴态时,他还是感觉到生理性的不适。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他向沙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百无卿赖地打开手机准备看看社交媒体上的新动向——

  您有一条私信。

  “您好,冒昧打扰了,我是王马小吉。”

  “我很想跟人聊聊程序世界里的事,要是您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见面吗?”

  

   *

  

  

  坐在车站前的冷饮店里看着和程序世界里一模一样的人向着他走过来时,王马小吉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份不真实随着对方的靠近成倍数增长着:太像了,和程序中那个内向的侦探最原终一有着同样的脸,同样的走路姿势,甚至连扶帽檐的方式都和第一章的小侦探一样,他有一瞬间都怀疑那是游戏中的侦探本人——但王马迅速地将这种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清出去。不可能的,眼前这这一个人和那位侦探的差距正如他和自称邪恶大统领的那个游戏角色那么大:也许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他应该换一个所谓面基的人选?或许游戏中更偏执也明更变态的人在现实中才是安全的……真宫寺同学?春川同学?那位小总统对他的影响已经渐渐淡化了,所以他不再用原先的轻挑方式称呼他们。

  ……但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失。换句话说,他今天选择跟这个人见面,正是在受了游戏中那个“王马小吉”的感情操控吧。

  对方在他面前坐下,先拿过菜单点了冷饮才略微抬了抬帽檐打量着他。“两个大男人约在冷饮店见面?”他发出短促的低笑,“——我想不需要再我介绍了吧,最原终一……这算是初次见面吗?”

  “要是你……最原同学这么认为的话……”很久没有跟陌生人说话了,张嘴时紧张得舌头发涩然而也只说出几句话。对方懒懒地用手托着腮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于是不愿陷入冷场的他努力地寻找着话题,搜肠刮肚后终于找出一句:“抱、抱歉,我很少和朋友一起出门……”

  “看出来了。”对方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又一次坐直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上下审视了他一番。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着自己的校服领口扣得过高了是不是显得太古板,对方却又仿佛失去了兴趣一般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恢复了先前的姿势。他于坐立不安中听到对方又一次开口:“看来程序里的性格设定和现实有很大差异啊——那么王马君,不是要说说程序世界里的事吗?你想说些什么?”

  这个人和游戏里的最原终一很不一样,和游戏中的那个“王马小吉”信任的侦探完全不一样,和那个腼腆而内向的、会执著地为了同伴去探寻真相的侦探完全不一样——

  ——那么,他想说的话真的还能告诉这个完全陌生的人吗?王马小吉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但是拜自己天生不会拒绝人的懦弱性格所赐,他还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顺从地开始了讲述:虽然也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离开程序世界时还是被那个自己所做的给吓了一大跳;即使做出的是自己完全不会也不敢做的事,那个“王马小吉”的所见所感在他的记忆中却仍真实得可怕。回到学校后竟意外地发现身边有人开始说起这个游戏,甚至说起他创造出的那个角色的高光时刻并表达她们的喜爱;很快他发现那位小总统的受欢迎程度早就远超过了他本人,甚至总有人当着他完,的面毫不掩饰恶意地说什么“要是他没有顶着我们认识的怪人的名字或脸该多好呀这样就可爱多了”这一类的话……

  对方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吃着冰激凌,看起来兴趣缺缺的样子。等王马小吉意识到时,他已经开始同对方倾诉他十余年的痛苦,他被人嘲讽为无趣……的书呆子的每一天,他作为懦弱的卑躬屈膝的滥好人的每一天——直到最原不耐烦地画了砸嘴:“你说完了吗?”

  他一怔,随即又一次痛恨那个“王马小吉”留给他的对与小侦探同名的人的过分信任;唯唯诺诺观察了对方的脸色许久,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他今天和对方见面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会……会羡慕程序世界里的那个自己吗?”

  对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语气很是刻薄:“跟程序里那位总统比起来你真是无趣得很呐,所以你肯定会羡慕吧。”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他正是这么想的,程序中那个满嘴谎言却比任何人都更坚定地追求自相残杀之终结的王马小吉,远比匍匐在现实生活中的他光芒万丈——

  ——要是他才是存在于“王马小吉”这一现实容器中的那个,该多好啊。

  也许是他这种想法终于忍不住表现在脸上了,桌对面的最原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程序中的小侦探从来不会露出的眼神。他问:“那你呢?”

  “当然,”对方的答复来得意外迅速,“我羡慕那个家伙;我羡慕那家伙可以参与我最爱的IP的故事中,可以身处弹丸论破的世界观里;不,我羡慕那家伙跳出了无聊的日常,跳出了愚蠢又无事发生的现实生活——”

  “——但是那家伙一点都没有珍惜。”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藏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阴暗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王马小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方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转换了话题:“你怎么看弹丸论破这个——嗯,企划的?”

  “……诶?”

  “就是你对这个系到作品的看法啊,”对方显得很是不耐烦,“喜欢也好不感兴趣也罢,你怎么看弹凡论破的?想让这个系列的故事就这样结束吗?”

  想把那个自相残杀的世界彻底抛之脑后吗?想把对那些作品的所有回忆和那个光芒万丈的王马小吉一起放逐吗?想让弹丸论破完结吗?

  他不知道。喜欢的作品终于完结什么的,自相残杀结束什么的,他早就将这些作为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的残骸平静地接受;他现在根本不在意、不在意;比起梦里的故事,在自己这个现实容器中活过每一天才更重要——游戏中的小总统在看着他,发出夸张的嘲笑和叹气声,嘲弄他的无趣。

  “……”

  “……不想。”

  这就是他最终的答复。

  对方抬了抬帽檐,神情难得地稍稍明快了一点:“听了这么多废话总算还是有收获的。那么,你还能设计出游戏里那种自相残杀的案件吗?你本人……不对,那位超高校级的总流做出过的那种?”

  “可、可倒是可以,但……”

  “不用说了,”对方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近乎愉悦,“看来你是愿意的,欢迎加入弹丸论破同人企划。”

  

  

  

  End

  有点莫名其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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